续的出现对他们来说真的没有意义吗?
“张恒礼,你说的‘过’,是指生存还是生活?”
“张衣,你愿意回去吗?”
我问他们,
“易续没有出现的时候,我们的日子,是好的吗?”
张衣的伯伯去世那年,我们16岁。
表面上活下来的张衣,却在心里成了半个僵尸。
跟我在一块儿的时候,她是个说悄悄话的朋友。我们有共同的儿时的记忆,共同对于失去的伤痛,重逢后又共同成长,就算曾经失去联络的日子,通过你讲给我听我讲给你听,也能形成同步的记忆。
我们有一个只属于我们俩的小世界,连张恒礼都不被邀请进来——家乡。我们会在张恒礼不在的时候跟踪长江流域抗洪救灾的新闻,看到房屋倒了、农田淹了,人们流离失所了,一遍一遍看到对方眼里的疼。
她会做一些噩梦,会在第二天告诉我梦里的每一个细节:她梦见自己抱着一棵树,洪水卷着泥沙像万千个子弹一样一齐向她扫射过来,她大喊大叫,可是没有一个人出现;她梦见她爸妈前一秒还在对着她笑,后一秒就倒在地上了,有人来把他们拖走,她上前去扑咬那些人,可是那是些不会疼的机器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