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可我实在是忍不住啊!哎,我问你,德国人是不是都不洗澡不换衣服的啊?我见你几次你几次都穿这条裙子,现在秋天了!你这外套就不能配条裤子吗?你现在身上有味儿吗?我都不敢走近你!……也不至于,你肯定喷香水了,老外不都用香水遮狐臭吗?哎,你已经倾家荡产了是吧?……可问题是,你这几天在为我办事啊,私下会面我就不计较了,那老板和他女儿以为你是我员工,你让他们怎么想?这公司得破败成怎样啊,给员工什么工资什么福利啊,就这么买不起衣服?人要脸树要皮,你能别把自己弄得这么寒酸吗?”
我目送他离开,心化成灰。两年能让人变多少?钟沛的背影已然不是当初的样子,易续的老同学、同事都跟钟沛一样选择了现实和冷漠,我,便成了这世上惟一一个愿意为他拼一份希望和温暖的人。
手机突然响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叶惜佳,是我,高润!”那边尖声儿嚷着,”你怎么没一起来啊,不是说好一起吃饭的吗?”
“我有点急事,下次吧!”
“真扫兴!下次你得请我!”
“行!”
“我怕你骗我呀,你可不许忘了,想想我们以前多好啊,要不下次叫上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