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给钟沛谈生意时一点点建议。
我还在思量,Grace把含羞草伸得离我更近,含羞草细细的茎在空中上下抖动,像是在点头。突然她一扬手,含羞草就被扔进了离我们不远的垃圾桶,她喉咙里发出刺耳的笑声,接着说:“我没那么想见你,但真的想当面问问你,你是为了钱,对吧?”
是啊,站在她的立场,两者是没有区别的。
“对。”我说。
这个问题比“是不是只利用她赚钱”容易得多。我就是为了钱,我需要钱,我需要跟钟沛借钱,救我的易续。我现在就是活得不像一个正常人,我就是个伸出手的泥菩萨,死活都要钱,钱太重要了!可是钟沛用两百块就把我打发了。
她冷笑:“Youstoleagooseandgavethegibletsinalms!sofugdisgusting!”(你偷鹅还给杂碎以示仁慈,真他妈恶心!)
她的爸爸正在跟钟沛和高润告别,他跟他们说话,声音特别大,好像在对整个机场宣誓一样:“哎呀婚礼我可能就来不了了,实在是忙,但是礼一定到!”
Grace恶狠狠地跟我说话,眼睛却是盯着他们的,像要冒火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