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礼的照顾和担心,稍稍缓解了我如山的压力。这是一种自我麻醉,眼见着远处的龙卷风要来了,却安慰着自己,哎,我还是先别被跟前的雨打湿了吧!
终于到了星期六,我拨通了市律师的手机。他说话冷冷的,我介绍是易续的女朋友后,他快言快语,提了四点要求:“第一,你下周二11点来我的办公室,地址我待会发给你。第二,我知道你聘用了其他的律师,我不喜欢别的律师插手我的案件,一切必须按照我的想法、节奏和风格来。第三,找到嫌疑人最好的朋友和所有同事的联系方式,有哪几位同事比较重要也一并告诉我。第四,不管你有什么发现或者疑问,必须等到下周二11点再告知,除非你发现了真正凶手、并且确认他正在潜逃。”
他语速很快,斩钉截铁,丝毫不留商讨的余地。我隔着电话都听出他的坚定和不许违抗。他像一块大的石头,我是他脚下的蚂蚁,我不敢忤逆他,乖乖答应。我怎么能不听他的?他是唯一有资格救易续的人。
星期天的晚上,张衣到医院后我决定去易续家。见律师前还得先筹点钱,万一有用处。
我得去易续家把那些酒都偷出来,卖钱。
我翻墙进去,按开密码锁,一个黑影噌地从沙发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