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陈澜在耳边的那番话,一下子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虽是声音有些低哑,却不复刚刚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急躁。她冷冷地看着满屋子的人,一字一句地说:“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我既还在,你只是长房姐弟两个的叔父。这婚事还轮不着你做主!你之前说已经替汉儿和平江伯家里头定下了婚事,我倒要提醒你一句,别忘了汉儿才是你的庶长子!”
“老太太说的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又怎会偏心?清儿毕竟年长,所以我也已经为他定下了。是镇守辽东的许总兵的嫡长女,这几年我们互通书信,因有缘分,年前就定下了儿女婚事。他虽远在辽东,家眷却在京师,我正打算过两日就让夫人上门拜会,趁早把事情定下来。”
陈瑛说陈清的婚事也已经定下的一刹那。陈澜只感觉到那只攥着自己手腕的手一下子收紧,那巨大的力道让她不得不咬紧牙关,但更惊悸的却是陈瑛的雷厉风行。
她自然不相信什么路上偶遇平江伯定了婚事,与许总兵互通书信有缘分就定下之类的话,可陈瑛话里话外透出的自信却让她有些吃不准。而且,像陈瑛这样的人,绝不会因为他们姐弟最初只是被老太太利用就因而放宽了心,否则此前也不会一开口就把苏婉儿塞给陈衍。而且,自从皇帝下了那道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