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都没有什么坏习性,陈衍虽说不如罗旭坐得住,但仗义的心思却丝毫不差,兼且愿意用功,因而没几个月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家伙。
    “皇上赐婚的那一天,他还死活说动了你师母,留在这儿吃了一顿晚饭,可还是没盼到你来。这两天也是天天捱到这么晚走,今天总算是撞见你了。”
    听老师这么说,罗旭不禁愣了一愣,随即就想到了当年那个训斥下人怠慢宾客的小家伙。如果仅仅是因为心里有年少时递了捧盒过来的陈澜,他就算爱屋及乌,也绝不会把陈衍引来拜入自己的老师门下,如今看来,他还真是没做错,陈衍仍是当年那个仗义冒失的陈衍。
    “这小子……”
    轻轻嘟囔了一声,他便想岔开话题,却没想韩明益招手示意他过去。到了书桌旁,他低头一瞧,立时吃了一惊。却只见那一幅水墨画竟不是山水,而是一位风姿绰约的美人,看年纪不过是十三四岁光景,仿佛和师母有些肖似。满心疑惑的他立时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自己的老师。
    “当初我年少的时候,家里家规严谨,一应起居都是男仆照料。一次出门时无意间一次偶遇,在山寺中看到一位汲水的姑娘,便一直心心念念惦记着。那时候知道轻重,也不敢上去兜搭,只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