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对汝宁伯府的事情所知不多,闻知讯息不过是挑了挑眉,随即就叹道:“京城的官宦人家还真的是爱做生意,无论是灯市胡同还是前门大街,亦或是东西江米巷,身后没个人的产业极其稀罕,而且多半做不了几年就得转手。尤其是江米巷,因为紧挨着千步廊,甚至连地契房契都缠夹不清。”
    陈澜很快放下了之前那些千头万绪,听张冰云这么说,她倒是想起了之前江米巷锦衣卫被弹劾与民争利的那桩公案。只她和张冰云才只刚刚相交,也不好交浅言深冒昧探问,于是就说起了自己之前也曾经受家中祖母之命去过前门大街越吉绸缎庄。因为此事还涉及到东昌侯府主导的私开互市走私,所以她原意只是岔过话题,没想到张冰云若有所思地听着,到最后就笑吟吟地眨了眨眼睛。
    “想不到姐姐还有这等本事,赶明儿有空再来,我可得好好请教请教!”,逛过了之后,张冰云也不敢忘了正事,老老实实地到了房里向陈澜请教针线,尤其是各种各样繁复的绣法。等到临走的时候,满脸苦色的她怀里就多了一个包袱,里头的各式边角料上都画着各式各样从简单到复杂的huā样,全都是陈澜给她布置的小作业。
    而亲自送人出门的陈澜不禁露出了微笑、这是她这个过来人当初捡起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