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饼哄媳妇,亏你想得出来是特意买的,还是顺带买的?”
面对陈澜那亦笑亦嗔的脸,杨进周的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我们半夜就坐吊篮进了城,后来又进了宫,忙忙碌碌大半夜实在是饿了,后是罗世带路,就索性在镜园后街上喝了豆浆就酥饼。吃完之后已经解除了夜禁,我没细想,顺手就带了四个回来。要不是他带路,我也想不到后街上一家寻常铺竟还有这样的手艺。趁着还是热的,你尝尝?”
陈澜看着那油纸包里还带着热气的酥饼,知道多半是他直接捂在大氅里带回来的,而且铁定是没给其他人瞧见,不禁嫣然一笑。尽管此时不曾洗漱,但她想了一想,就示意他把东西递过来,随即趁其不备猛地低头咬了一口。等到现散落的酥皮和芝麻掉的床前踏板上四处都是,她不禁狡黠地冲他眨了眨眼睛,又摊了摊手做无奈状,嘴里却细细地咀嚼着。
与其说那股香甜溢满了口腔,还不如说是那大半夜提着的心一下回到了实处。
由于陈澜正服着孝,杨进周已经好几日不曾碰过她,此时此刻见她背靠着床板唇角含笑,前半夜的诡异和后半夜的纠结犹如潮水一般从脑海中完全退了下去,剩下的唯有眼前的宁静。梅花林初见时,只觉得她果敢;永安楼再见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