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动嘴唇无声地质问了一句,陈澜终只是出了一声叹息。尽管婚还不到两个月,但她已经渐渐看明白了自己的丈夫。他不是个很有权力**的人,办事认真与其说是天生的秉性,还不如说是后天养成的习惯。她也并不求他再飞黄腾达,但在这个难以独善其身的世上,唯有披荆斩棘这一条路可走。
既是宫中赏赐了御酒,这一日腊八节的晚饭上,陈澜自是就拿出来陪着婆婆江氏一起饮了。尽管她竭力谈笑风生,江氏也兴致不错,但婆媳俩不约而同地多饮了两杯,醺然之际,陈澜面色比平时娇艳,而江氏是眼神朦胧地抬头看了看那盏高高挂着的宫灯。
“这园太大,全哥不回来还真是太冷清了。真希望你们俩以后能多添几个孩,让这园里笑声吵闹声多些……”
晚饭后服侍了已经有些不胜酒力的江氏躺下,陈澜方在丫头们的簇拥下回怡情馆。走在路上,一贯话多的芸儿就忍不住嘟囔道:“夫人,瞧老太太的样,仿佛是很想抱上孙儿孙女,既如此,先头为什么又要给您那汤药方?”
“傻丫头,老太太给汤药方是疼爱媳妇。至于如今想要抱上孙儿孙女,这是老人家的常情。”云姑姑见陈澜仿佛有些怅惘,又仿佛没听见这话,便斜睨了芸儿一眼,“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