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议论开了。而没等十八老爷有说话的机会,云姑姑就跟着不紧不慢地说道:“江十八爷说放您一条活路,这sī吞公中钱财,总有账册记着,难道是别人胡luàn编排?这欺凌同胞兄长,你一个继母所出的弟弟却挤走元配嫡长子占了家产,这还是别人冤枉你?再说这结jiāo匪类,江家族里被你支使人威吓打伤的人似乎不是一两个吧?至于最后谋算许二公子,要辩白你上守备府去,一个大男人在这mén前撤什么泼!”
云姑姑最初还是和颜悦sè,可越走到后头口气越严厉,到最后竟是带出了几分铿然金石之音。别说是被她拽着胳膊硬是扶起来的江十八老爷面sè发白,就是四周围观的闲人,这会儿那窃窃sī语的声音也都更xiǎo了。要说训人吵架,还有谁比得上她们这两个出自坤宁宫的旧人,更何况出来之前陈澜又jiāo待过几句别的?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人虽三十出头,早年却就已经被酒sè掏空了身子的江十八老爷被挟持得动弹不得,偏生这一句句刺心的话又连番不断砸了上来,饶是他走之前就已经喝了好几盏烈酒壮胆,又有别人那一番撺掇,他仍是生出了几许惧意。他几次想要chā口打断身旁这两个人的话,可几次出口都被人抢了先,等到终于瞅到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