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陈汉少不得又冲上去理论,可苏仪竟是趁着这当口拔腿就往里跑,等到他追过了仪门,就看到这边厢一个个人走出了福瑞堂。
于是,这会儿福瑞堂外间院子里在最初的混乱之后,赫然一片安静。苏仪出仕当官也好几年了,虽然说不上怎样圆滑世故,可总也不会是护国寺里初遇晋王那番愣头青的光景。认出首辅宋一鸣和晋王。认出那些声名显赫的达官显贵。等到安国长公主和陈澜又一块出来,他渐渐有些后怕,可想到那状纸上要告的人。他才又有了精神,根本不去理会一旁陈汉那刀子似的目光。
“这是怎么回事?…”
在朱氏威严的目光下,陈汉一下子松开了扳着苏仪肩头的手,垂手退到了一边。而苏仪则是趁势整了整衣衫。这才昂着头拱拱手说:“下官今天接到了一份状纸。说是已故皇贵妃娘娘赐给太夫人的一个宫女为人谋害,而侯府此前却是报了自尽,所以,下官忝为顺天府推官,不得不亲自走一趟”不想正好遇到侯府有要务,还请太夫人见谅……”
听到谋害两个字,朱氏心中一跳,觉察到陈衍搀扶着她的手突然握紧了些,她心里自是有数,当即冷笑道:“这每年都有各式各样乱七八糟的状子递到顺天府,要是样样都这样当真地闹腾一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