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淡淡的道,“那倒不必,寒舍因有奴婢受伤,倒是恰好请了位长于跌打外伤的医师过来诊治,此刻人还未走,我已着人去请他过来了。”
说话间,一位穿着本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匆匆走了过来,只胡乱向裴行俭拱了拱手,便快步走到珊瑚面前,先是翻了翻眼皮,又凝神搭脉诊了一盏茶功夫,跺脚叹道,“这位小娘子怎么生生的被拖到了这时辰此刻看着还好,不过是一碗参汤吊起的精神,只怕拖不过两日去”
库狄延忠看见珊瑚的模样,脸色早已发白,听了这话忙问,“如今可还治得”
这萧医师便叹道,“若是三日前便治,某有八九分把握,如今最多也就剩下三分了。”
裴行俭也叹了口气,“那便尽人事听天命,烦扰萧医师试上一试再说。”
珊瑚原本只是满脸戒备的看着琉璃,听了萧医师的第一句话,便如木雕泥塑一般,此刻才回过神来,目光转向卢九娘,眼神里满是刻骨的怨毒,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
萧医师一面摇头叹气,一面便从药箱里拿出药丸,又要来小半碗热水,将药丸化开,指挥着两个婢女扶起珊瑚,把药水给她一点一点喝了下去,没过片刻,只听珊瑚咳了两声,突然哇的吐出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