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与他同行,却不能先松了口,忙转了话题,“守约,你与此人可熟?”
裴行俭微微皱起了眉头,“见过一两面,此人的确是兵部一位中郎将的幼子,性子……有些执拗,未必肯给我这面子。”
安家叔侄刚刚升起的希望顿时被浇灭了一半,安十郎想了想道,“总归还是试一试再说,既然禁运丝帛,六叔,侄儿这次带的四车丝帛就烦劳六叔先收了,按凉州市价发卖,叔父抽两成,小侄回凉州时再行理账。府衙那边,也要劳烦六叔带小侄过去。”说着看向了裴行俭,“守约你……”
裴行俭笑道,“我自是随表兄去府衙,此事似有些古怪,我先要设法到打听一二才好。”
说话间,安家商队已进了城门,先是往西走了一里多地,在一家商肆前卸了四车丝帛下来,连护卫的弯刀也先交给伙计保管,双方又在清单上按了手印。
阿成便忍不住对裴行俭悄声道,“我原听说这些胡商是父子兄弟也明算账的,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裴行俭淡淡的一笑,“咱们唐人自然不会明面上算账,最多也不过是私下里算计而已。”说完忍不住看着不远处那辆车子,深深的叹了口气——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阿成不由一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