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锦褥等物,将上房仔细布置了一遍。裴行俭便笑她,“你也太勤快了些,我如今每日回家,都觉得自己走错了院子。”
转眼到了十二月十七日,琉璃起了个大早,裴行俭在院里松散过筋骨回来,只见她已穿得整整齐齐的坐在食案前出神,不由有些好笑,“你担心什么那历谱十郎不是拿过来给咱们看过了么比敦煌出的寻常历谱强得何止一星半点”
琉璃笑了笑,心知他说的都是实情,可此刻的心情却有些像交了毕业作品等着老师检阅,不听到一个明明白白的答复,怎么也安心不下来。
裴行俭拿她无法,只得看着她吃过早点,又叮嘱了几句,才摇头一笑,挑帘出门而去。外院门口,六名庶仆早已恭恭敬敬的等在一边,见裴行俭出门,齐声问了句安。白三头上已换成了寻常的胡帽,神色最为恭谨。
一行人从曲水坊步行到都护府衙,不过短短一里来路,路上竟走了两盏多茶的功夫,莫说以前见面不过远远一拱手的同僚,便是寻常西州百姓,看见裴行俭也多是笑着上前行礼,转头便窃窃议论起来:这位裴长史昨日又算出一位张参军丢的官仓钥匙是在西方有水处结果却是上衙前落在了府衙西边的汤饼铺中;而几个主簿玩笑着想难为他一把,却也被他掐指一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