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放心,那位麴世子也不会有兴致再来找我”
前几日麴崇裕的确让人请琉璃去过一回,他那边到底人多,如今第一本佛经的几十块雕版都做好,说是要请教上墨之事。十郎上次带的那几匣上好的松烟墨顿时派上了用场,被琉璃好不为难好不勉强的卖了个黑心高价,乘机又提了大匠的事情。麴崇裕气得眼神都不对了,却好歹还记得轻描淡写的问了句,“夫人当初如何知道崇裕要印佛经?”
琉璃便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娇笑起来,“世子说话真有趣,如今这市坊里,除了佛经还有能印来赚钱?呆瓜才想不到呢是不是?”
麴崇裕的脸立时就有些发绿。琉璃走的时候,只觉得背后发寒,大约是被他用目光砍了无数刀……
看着琉璃得意的明亮笑颜,裴行俭不由也笑了起来,低头在她额角上一吻,“我知道你能气人……你也要当心些,莫把他气昏了头。”
琉璃嘻嘻一笑,把麴崇裕气昏头才好呢,省的他这一招又一招的难为裴行俭。
待到裴行俭走后,她进了书房,将明年历谱的几种版式又修了一遍,放下笔时才惊觉已快午时。正准备问问阿燕午膳准备得如何,小檀却匆匆的走了进来,“娘子,阿郎打发人回来说,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