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出诊的,这不是便过来看你了么”
裴行俭哈哈大笑,拖起她的手便往外走,“既然如此,便让他看看咱们俩才是”
前厅里,穿着一件半旧交领袍子韩景之正略有些不安来回踱步,见到裴行俭和琉璃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呆了一下才行礼道,“见过长史,见过长史夫人。”
裴行俭点头一笑,“不必多礼,请坐。”
琉璃打量了一眼,只见这位韩景之不过二十多岁,大约是常年风吹日晒,皮肤微黑,五官分明,一双不大的眼睛极有神采,只是眉头似乎习惯性紧锁,神情间便少了几分开朗,看着既不像著名的兽医,也不像著名的大盗。
韩景之依然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犹豫了半晌,突然深深的一揖,“多谢长史让我保住了祖屋我、我不知如何报答”
琉璃看了看韩景之身上那件边角有些破损的袍子,这位西州城最穷的兽医果然名不虚传,要让他去还那二十头牛犊,可不是只能卖祖屋了好在那些欠了他诊费的都是大户,宁可损失几缗牛犊钱也不肯被张了榜去,千求万求的,裴行俭才颇为勉强的同意了他们“概不追究”的要求,撤去了府门口的公文,韩景之大约是听到了这个消息,才上门来道谢的。
裴行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