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帛乃身外之物,能买你日后平安,再多也不值什么。玉郎,你若真当我是你的父亲,便不许任性行事”
麴崇裕脸色微黯,只能点头,“父亲放心,孩儿自有分寸。”
麴智湛神情微松,又叮嘱了几句。麴崇裕都恭恭敬敬的应了,见并无他事,才告退而去。刚刚走到侧厅门口,却听庶仆禀道,王君孟已等了多时。
侧厅的帘子在身后一落下,麴崇裕的脸色便彻底沉了下来,王君孟本来心里忐忑,一见他的这副模样,顿时脸色微白,想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
麴崇裕重重的在高案后一坐,语气冰冷,“你什么都不必说了,父亲平日虽不管事,若真心想知道什么,你原也瞒他不住。”
王君孟顿时松了口气,人人都道麴都护是泥人般的性子,却不知这泥人发起火来有多可怕,只是看着麴崇裕的脸色,还是小心翼翼的道,“都护可是又劝你了”
麴崇裕冷笑了一声,“何止劝我从今日起,那些盯着裴长史的人手都收了吧,父亲说了,若是大军到时裴守约筹不到钱帛,便由他来出”
王君孟不由站了起来,“此话从何说起,那咱们岂不是”
麴崇裕摆了摆手,“我已经劝说了父亲,要拖一拖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