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身子一抖,抬头看了裴行俭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去,嘴里讷讷的也不知说了什么。
裴行俭声音蓦地严厉起来,“大声回禀”
孔大郎身子越发哆嗦得厉害,半晌才道,“小人的妻子平日性子虽然急了些,心地却是好的,不敢大逆不道打骂母亲。”
他身边的令氏“嗷”的一声又哭了起来,边哭边骂道,“你是说是我黑了心要诬告阿姜么原来你是有了媳妇,便要逼死阿娘才甘心”
孔大郎眼泪也流了下来,转头对令氏只磕头,“阿娘,你便饶了儿子和阿姜这一回,咱们换个村落好好过日子不行么咱们一定孝顺您”
令氏停了片刻,声音越发悲凉,“换个地方,你说得轻巧屋舍怎么办,田地怎么办我这么大年纪了,好容易有个安稳日子,你们又要来磨我你便这般盼着我死”
孔大郎忙道,“母亲请放心,儿子和阿姜都年轻力壮,难不成换个地方便养不活母亲”
令氏放下袖子,死死的瞪着孔大郎,她大约四十出头年纪,头上梳着整齐的发髻,眉目平日大约还温婉,此时却颇有些凄厉。孔大郎不敢对视,低下了头。
裴行俭转目看着默默立在一边的义照,声音放缓了一些,“义照大僧,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