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阿姜死么你真要儿子流放三年你”
令氏猛的抬起头来,盯着他,“你便这般不容我活下去事到如今,还是要忤逆于我么”
孔大郎顿时说不出话来,脸色渐渐变得一片灰白。
裴行俭皱眉半响,叹了口气,“来人,把孔大郎和姜氏收押,好生看管。”
麴崇裕在一边看着他的脸色,嘴角眉梢都扬得高了几分,转头问对朱阙“此案如此明白,裴长史为何不当堂判决”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身边数人听见。
裴行俭恍若无闻,声音平静的对下面的令氏道,“令氏,本官会秉公办理此案,你们一家原是外迁之户,并无亲族,姜氏忤逆,论律当绞,而孔大郎要徒三年,姜氏无人收尸,你今日回去便准备一口棺木,明日棺木运到,本官便判决。你这便下去准备吧”
朱阙点了点头,低声对麴崇裕道,“还是长史考虑周全。”麴崇裕心情甚好,笑了笑也未做声。
令氏磕头谢恩,抹着眼泪往外而去,门外看热闹之人,都自觉的闪出一条道来,不少人还同情的叹息了几声,裴行俭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神色里一片漠然。
大佛寺的寺主法谦法师上前一步,合十行礼,“长史,孔家家门出此不幸,令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