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三郎看去似乎老了两岁,脸上黑瘦了许多,连平日里高高翘起胡子尖似乎都有些耷拉了下来。一见琉璃,他便快步走了过来,却神色复杂的半晌才开口,“大娘莫要担忧,九郎一切安好。”
琉璃欠身行礼,“多谢阿兄,此次之事,是我们连累阿兄了。”
安三郎忙摆手,“这是什么话谁能料到会有这般意外况且,多亏了九郎,某不也无事么”
琉璃叹了口气,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此事的首尾白三郎已说过,王文度派到军仓来的校尉原本是想把胡商都扣住的,裴行俭轻描淡写说了句,王总管若想让大军回程路上再也粮草补充,尽管扣人便是。那位校尉思量半日到底还是不敢,这才只扣了他与安三郎。原是打算日夜审讯,想逼出两个罪名来的,只是这“调度粮草不力”说法在军仓一传开,管着军仓的李郎将立即便翻了脸裴行俭并无在军仓任职,名义上不过是协助他行事,若容这些人把裴行俭调度粮草不力的罪名定下,那他又该算什么军仓士卒乘机一番鼓噪,王文度的那些亲兵到底不敢犯众怒,事情便拖了下来。
前几日,因大军已到军仓附近,王文度下令把裴行俭和安三郎都带到西州来,交由麴智湛处置。裴行俭临行前又与那位李郎将道,请他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