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岂不危矣”
琉璃轻轻摇头,“阿兄放心,前些日子我向阿嫂借了安家的信物令牌,又设法弄了一份过所,如今咱们的人只怕已是到了长安杨老夫人那边,不日就会把实情禀告给皇后与圣上。王总管他们利欲熏心,还企图欺瞒圣上,陛下定然不会容忍此等行径。”
安三郎这才松了口气,想了想又紧张起来,“此事麴都护可曾知晓王总管既然把九郎送回西州,多半是不想因九郎之事让李郎将生出二心,再者只怕是知晓九郎与世子不睦,想借刀杀人”
琉璃沉吟片刻才道,“麴都护与世子都不糊涂,此事阿兄都能看出来,他们自然也能猜到,又岂肯拿自己的名声去做他人手中之刀只是麴家老幼妇孺都在长安,他们也不敢公然得罪了程将军等人罢了。”
安三郎点了点头,眉头却依然紧紧皱着,犹豫了半晌还是道,“你有所不知,王总管的那些亲兵十分凶横,九郎那边我不知晓,可他们扣了我的头一日里便是水米不曾送一口,放下话让我好生想想,莫自寻死路,还是军仓将士后来闹将起来,他们才不敢太过。如今这一路之上,没有旁人牵制,也不知九郎他过得如何,到了西州之后,麴都护若是怕得罪了那些将军就算圣旨不日便到,这段日子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