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想了一想,忍不住笑道,“咱们可算是狐假虎威那位苏南瑾自是不敢来自讨没趣,麴崇裕日后大概也不会再找咱们麻烦”
裴行俭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好一只威风的小狐狸”停了片刻又笑道,“其实便算没有此事,麴世子也不会再找我麻烦。此人心胸略窄,却不失男儿本色,原先也只是担心我会夺了麴氏权柄,将他们逼回长安。上回鹰娑川前一战之后,他已解了大半的心结,当时我便托他接手政务,调遣西州民夫,也护你周全,他虽是行事有些私心,还算信守承诺。经此一事,更会打消顾虑。日后西州便是有什么变故,麴氏父子不说拔刀相助,却也不会落井下石。”
琉璃不由恍然,自打督粮归来之后,麴崇裕待自己的确是客气了许多,她原以为是大战在即,他多少收了些私心,原来还有这样一番缘故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外有苏定方横扫西域,内有麴氏父子欠了他们的人情,天高皇帝远,衾暖冬日迟琉璃不由长长的出了口气,只觉得自打来到这个时空,还从未有一刻可以这般笃定无忧,轻松自在。她将头舒舒服服的靠在裴行俭的肩头,一时连小手指头都懒得再动一动。
裴行俭静静的拥着她,似乎也不想再说话,只是用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不知过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