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石般的铿锵,所有的人顿时都呆住了。
裴行俭的眸子缓缓的在众人脸上掠过,目光里有一种令人屏息的压力,良久才转头看向了张怀寂,“参军,请跟我来”
眼见张怀寂一声不响的跟着裴行俭走远,绥观的脸色不由变得越发难看,转身厉声道,“进内营”
四位队副忙开始带着人从粮车间空出地方进了内营,两位队正却凑了上来,低声道,“旅正,今日这位裴长史他莫不是看出了什么”
绥观神色阴沉的点了点头,“看他的模样或是起了疑心,也不知是哪里走漏了消息”沉吟了半晌又冷笑道,“只是今日既然已经到了此处,他这般安排不过是垂死挣扎,难道真到了那时候,咱们还会怕什么临阵脱逃的罪名,怕什么杀无赦咱们,用得着听一个死人的命令”
一名队正叹道,“正是只是那张参军又该如何是好他若有了万一,公子那边咱们只怕不好交代”
绥观冷冷的道,“该如何交代便如何交代莫忘了,咱们是大都护的亲兵,不是公子的亲兵,事已至此,总不能为了一个张参军坏了大事”
营地的另一头,麴崇裕与探路归来的随从低声交谈了几句,抬头看见裴行俭与张怀寂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扬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