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一千一万桩事情放不下,沉重抑郁,但是眼前这一块仍然卖相极差的兔肉,还是让她觉得想笑。
“包袱里有干粮。”
???傅汉卿讪讪,将那块兔肉塞进自己嘴里去了。他一回来,看见小七搁在一旁的火绒火石,直接就开始生火烤兔子(他所谓的烤,基本就是直接把兔子扔在火里),根本没想起来去包袱里搜搜有没有现成的吃的。早知道有干粮的话……半生半焦,没盐没酱的兔子肉……似乎,是比干粮要难吃。
兔子肉吞进肚里,傅汉卿也算吃饱喝足,摸摸肚皮,眼皮开始打架。如果此刻他是一个人,肯定在火边和衣一躺,天当被子地当床,看星星睡觉去也。可是,瞧瞧正在闭目调息的昭王,这会儿她的脸色时而青白如鬼,时而殷红似火,呼吸粗重,汗水又已经打湿了衣衫,竟是比上次信昌君夜探的那一夜还要辛苦。
傅汉卿抬头看看,夜空晴朗,繁星满天。一弯新月,细如弓弦。不是满月啊?傅汉卿疑惑了一下。理论上,他知道,调息冲脉的这三个月,昭王如果动用武功,反噬对她身体的危害虽然会逐步减轻,但是在这期间,反噬的症状是反而会加重。只是,实在没料到,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掌,又不是在昭王比较怕的满月,也能将她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