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秋日暖阳照得人懒洋洋的,甚是舒服,但对于犹自赖在床上之人,却是极厌恶那明亮的阳光晃到眼睛,硬生生打扰了自己的好梦。
纳兰墨挣扎了半天,依然不愿起床,一双眼睛紧紧闭着,嘴上却已慢悠悠地哼起了小曲。唱得两句,似又觉无趣,叹息一声:“丝丝妹子,大清早的开什么窗,还不如继续好梦一场来得爽快!”
有人慢慢靠近床边,纳兰墨等了半天,却不曾听闻丝丝姑娘的俏皮清脆声音,只道丝丝姑娘与自己玩闹,不由笑道:“好妹子,你不想陪哥哥大被同眠,却想哥哥我陪你做甚?”伸手往床边一拉,却是拉了个空。他六识灵敏过人,瞬间感觉到空中自有一股冷冷的、淡淡的恼意,这绝不是娇俏体贴的丝丝姑娘的气息。
心中一惊,往日的起床气也淡了,连忙睁开眼,只见一个青衫少年静静站着,一双墨玉般的眸子似笑非笑,温润如玉,淡雅出尘,只是纳兰墨却几乎在一睁眼的瞬间,感觉到了少年的淡漠。那是一种对世人万物的疏离,是对天下万事俱不萦于心怀的漫不经心,虽然他表面温和如三月春风,但那份疏离感却是深深印烙在骨子里的。
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明明是为赋诗词强说愁的年纪,因何却是看淡了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