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燕凛,他刚刚几乎疼的昏过去,现在趴着好些了,侧着头,缩在被子里,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哪里还像平时朝堂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天子。
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倒是燕凛先说话了:“靖园,你说……容相为什么会救我?”
一句话,问的史靖园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回答。
可燕凛好像也不是要他回答一般,只是一句一句,反复问着:
“靖园,你告诉我,容相为什么会救我?”
“靖园,他为什么要救我?我要杀他啊!”
“靖园,我那样对他,为什么还要救我呢?”
“靖园,是凌迟啊!为什么……他还要救我?”
“为什么,救了我,却还要离开我……”
他语带凄厉,甚至忘了用天子的尊称,每问一句,就凄楚一分,每问一次,就停一阵,似乎是在等着回答,又像是没等,只是自言自语而已。问到最后,却忽然默然无声,只怔怔流下泪来。
史靖园每听一句就僵硬一分,他想起容谦在狱中说的话,犹豫着该不该把这些诉燕凛。
其实他也很想问问燕凛,难道刚才他没有告诉你吗?难道你也没有问过他吗?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