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的苦心,为何自己多少年来却没能看透?这仅仅是“愚钝”二字可以解释的吗?
忽然觉得痛不可当,木然挥挥手,“你先下去吧,朕在这里呆一会儿,不必伺候了。”
“是。”
少女擦擦眼泪,仔细收拾了刚落在地上的物什,掩门出去了。
低头望着白纸上那个“容”字发呆的燕凛,并没有注意到少女抬头看了他一眼,和那目光中一闪即逝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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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燕凛得空都会私服过相府看看,呆的时间虽不长,有时就一刻钟而已,却必定会去。这好像成了一个习惯,觉得不时常过去走走就会少点什么,短的相隔几日,长则月余。虽然他明知就算去也找不到自己想见的人,却还是止不住想见的心思;明知是奢望,还是忍不住期待,尽管每次都知道会落空。
一开始他并不想有人打扰,一个人安静呆会儿就好,可偶尔遇到容荫,总免不了见礼,一来二去,对她也渐渐熟悉起来,便问起为何只打扫书房,不理会其他地方。
容荫说,相爷在这府里最常待的地方就是书房和暖阁,平日府里没有来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