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相爷教诲时刻不敢或忘。相爷曾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他有此一天,定是皇上有了自己的主意,他应瞑目。”
燕凛一震,这“瞑目”二字砸的他头晕眼花,从不敢去想的事情就这么简单地从一个小小婢女口中说出,只觉喉中一阵苦涩,愣愣退后两步,道:“若是……朕做错了呢?若朕说……收回成命呢?”
容荫坚定地答道:“相爷曾说,君无戏言。”
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容荫,燕凛忽然觉得失去了说话的力气,好半天才道:“你下去吧。”
容相啊容相,你是要朕永远也不去寻你的,是么?
只是,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举目四顾,这书房处处留着那人的痕迹。他知道容谦平时虽然严谨中正,其实私底下却是极放得开又怕麻烦的性子,常用的东西就爱摆在手边,即使稍微杂乱一点也无所谓,常爱翻的书籍也是放在最显眼最容易取出的地方。小时候曾经问过他,他说规矩整齐虽然必要,可也不需太过,不然沦为形式妨碍了正事倒是本末倒置了。
这话现在想来,分明就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可是却挑不出一点错处。所以,瞧见那书架上斜斜伸出来一半的书本,还有东倒西歪的画轴,燕凛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