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是个软性子的人,夺权固然是势在必行,可真要把个托孤重臣军方统帅怎么样,他还真没这个胆子。“只要把他赶走就是了……”抱着这样的想法,他甚至只抄没了容修在京的产业,而把其祖产依旧都留了给他。
容修祖籍在景国南方的一个小乡村,虽然也算个书香之家,却也不过是小门小户,人丁并不兴旺,从他父亲这一辈便是单传,到了他这代,虽曾有过个兄弟,又幼年就得病死了。再加上前些年他父死母丧,如今三代之内的近亲,竟是连一个都没有。原来他官居一品,远的近的“亲戚”不少,如今见他获罪被贬回了乡,却是人人都怕惹火上身,只恨不得彼此的关系远在五服之外才好,哪还有人肯上门来拜什么堂兄表弟?就连家中原有两三个仆人,和七八家佃户,也都巴不得要离了这灾星去,只恨脱不了奴藉、毁不了契约,只好日日叫苦不迭……
被贬回乡的生活,于别人自是苦闷不已,放在容修身上,却也看不出他有多在意,整日里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惹得邻居们私下议论猜测,是不是这容家这位少爷此番被贬不过是暂时的,将来还有起复的一天。而远在时空彼端、确实知道他日后命运的燕凛,却是忍不住对着屏幕摇头苦笑——
这样的神情举止,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