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他生怕一按之下,就只能看到此处为止,从此,再也找不回叫自己继续看下去的勇气。
然而他咬着牙,强迫自己不能转移视线的结果,却是看到了这样不但未曾见过,甚至,也从未曾想过的东西。
盯着屏幕中,那个夜夜辛劳的人脸上淡淡的疲惫,和眼中不时隐隐流露出的,也许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悲伤,燕凛只觉得,自己的心,确实是快要被压成碎末了。
如是种种的设计谋划、安排布置,容谦用了整整一年有余,还只是将这场无论是从重要性还是难度都极具挑战的大戏堪堪拉开幕布,至于那些未来的演员们,除了容谦自己因算兼着“导演”与“编剧”二职,早是熟悉了这本权臣欺君的戏本子,其余的,莫要说登台上演,就连知道实情的,也还没有一个呢。
容谦的个性向来谨慎,这会因着事关重大,更是在原有的十分慎重之上,又生生加出两分来。就拿他为燕凛选中安排好的臣子们来说,那些人,原都是他冷眼细细挑选出来、无论忠心和能力都十分信得过的,可自从他下了这个心思以后,还是放不下心,又寻由找故,或明或暗地将他们一一考察确认了一番。
这份准备工作足足耗去了半年多的光阴,但容谦原本的计划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