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粘在身上,由外向内,蚀得每一寸皮肤,都酸楚难言。
那个人,舍不得他!舍不得他被迫着长大!舍不得他担这样的重负!舍不得他吃如此的苦楚!
所以,一向那么理性的他,明知必要必需,明知不可避免,却还是会忍不住怪责着自己不曾做得更好;所以,一向万事淡然以对,从不刻意强求的他,却还是……会为了他……希求那绝不可能的两全……
燕凛清楚地记得,当年重逢之时,容谦曾提起过封长清深夜前来拜会他的事,因此,虽说看得容谦因怜爱自己竟欲求全,行动也几近失态,意动神摇得感概怅然无限,却也毕竟分了一分心思,遥遥挂在了五天之后——当年重见容谦,他心中乱做一团,两眼虽目不转瞬地盯着那人,却早没了平日冷静时的观察能力,心中记得的,只是不要稍有不虞,再错失了去,至于那人的神色表情,事后回思,竟是连半点都想不起来了。
前生燕凛想及此处,着实常以为憾,只是这事实在太小,他想想也就过去了,询问当年同行的侍卫甚或容谦本人的念头,是从来也不曾有过的。然而遗憾到底是遗憾,眼下既有机会可以重温旧事,燕凛自是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一幕看个清楚。
他一心都吊在重逢上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