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克制住冲动。
微微抿嘴一笑:“我观兄台人淡如菊,谦谦君子,古人云: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不若以东篱为名,兄台以为如何?”
那一刻,卢东篱心动神摇,几乎仓皇而逃!
东篱东篱,人淡如菊,是巧合,是有意?
他是不是早已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努力稳定心神,细细打量着那人,依然是确信不曾见过此人。但那样的眉眼,那样的神采,笑得夺尽天地风采,直若欲乘风归去般潇洒不羁,如果他再穿上永远明晃晃、亮堂堂的一袭白衣,是不是也……突然其来的念头,如此熟悉的感觉,竟是一阵神思恍然,眼前分明还是那个永远自在无拘、笑傲王侯的贵公子、那个最最狂放、傲岸的自由人。
他心中忽然有了些许明悟,这人,或许早已明白自己的身份了。
只是,他如此尽心救治自己,应该对自己没有敌意才对。何况,他定睛瞧去,这样的潇洒磊落,这样的旷达清狂,完全不能想像这样的人,也会心存恶念,一意要利用自己!
有了这样的领悟,他也无可无不可地点头,认了“东篱”之名。
回过神来,却只见那人笑得眉眼俱弯,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