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国士相待,自能得国士之报。就算是重利轻义的商人,得这等信任,这等厚待,也自会倾心相报。”
“若只是如此,他也不过一个特立独行的商人。偏偏他还是个狂士。”瑞王轻叹。
“自他把所有的生意都交给下头人,自己倒头睡觉坐着收钱,一辈子都花不完之后,他便在我们赵国,最山明水秀的河东郡济州县城外浮云山下置办了大量的田产,修了华丽的庄园。他的园林之华美,除了不能逾制之外,竟是不逊于我们的皇家花园了。他又选了那年少貌美的僮仆丫环,授以笙歌戏文,整日饮酒作乐。他起高楼,会宾友,结交文人墨客,酒酣耳热之余,或斗诗斗文,或赏歌观舞,竟日欢娱,竟是不知人间何世。”
陆泽微愕然道:“这倒是十分的狂士做派了。此人前后变化怎么这么大?”
“这个问题也有许多人问过他。据说,他有时笑而不答,有时说,‘人生而有涯,当在有限的人生尝试不同的生活,才算不负此生。’而有时候,他只是简单回答,‘我喜欢’三字便不再多说。”
瑞王叹道,“这样的任性自在,竟也是旁人万万学不来的。他纵情山水之间,日夕与美酒佳人相伴,常称,此虽南面王不易。凡朋友去相访,必留连尽醉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