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动静,甚至连东觉也引了过来,却又是何苦。
现在的他,根本连看人的能力都没有。靠得再近,他也看不到妻子伤心的容颜,看不清自己的唯一的孩子,已长成什么样子。他能见到的,只是两个模糊的红色影子罢了。
相见不如不见,又何苦必要相见。
只是刚才一时冲动,已叫东觉窥破了行藏,此时若再勉强近前,万一再叫其他人发现,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婉贞也罢。爱子也罢,甚至苏卢两家所有地族人也罢,受他的连累已有许多,好不容易才有安定的日子,何忍再让他们平安宁静的生活受到丝毫威胁。
卢东觉见他摇头,也怔怔呆了一呆,嘴唇动了动,却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站起了身。
其实以卢东篱现在的落魄凄凉,外形变化,就算是熟人也很难认得出来。而且,纵然是再熟再亲近之人,怕也难以想到死人复生的可能,只当是长得象罢了。
可卢东觉却不是其他人。
卢家东字辈。卢东篱居长,而卢东觉最幼。平日兄弟们读书做人,多是长兄带领管束,卢东觉因着最小,便是最让长兄操心照料的。他的学问知识,为人处事,多是卢东篱言传身教地,后来卢东篱为官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