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
容谦苦笑。
原来,轻尘地绝情是伤心,我的大度是伤心,只是我们全都不知道,唯有一个懒散不经世情的家伙看出来了。
原来,我和轻尘,自命聪明绝顶,自谓了然人性,自以为可以玩弄人心,到头来,我们伤了心,却自己不知道。
可是……阿汉……你不知道人间世情,你不了解人性一切负面情绪,你甚至不懂爱,不懂伤心,所以,你伤了心,你却完全不知道……
为什么当年你一梦六十年,为什么以后数世,你再不象第一世那样,傻乎乎地试图爱上你的主人,为什么你闻论题而色变,听爱情则摇头,为什么我一和你说到正事,你就疲倦得立刻睡去……
阿汉,我们什么都知道,却不知道自己伤了心。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更不知道,自己伤了心。
容谦坐在床头,看着沉沉入梦的傅汉卿,眼神复杂至极,几番伸手,想要叫醒他,却又长叹着摇头放弃。
阿汉,这样的论题,的确太难太苦,无论成功于否,难免伤心。
你不想做,也就罢了。
或许,你曾经的疑问是对的。
这样的历世,这样地论文,是否真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