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才分真真切切,落到实处。
所有的烦恼,所有的犹疑,所有的迷茫,所有的感触,都可以在转眼间,烟消云散。
然而,狄九一直,一直没有来。
他的疲惫越来越深,他的思念也越来越切,他趴在石桌上,渐渐睡着。
梦里并不曾见着狄九。
梦中有黑暗的天空,血红的大地,天地之间,无限虚空处,有人一身白衣,亮得夺人眼目。
隔着很远很远,他认得出,那是方轻尘。
那个
,被公认为恶毒心肠坏学生的家伙,脸上的表情是冷的。在遥远的虚空处,他冷冷望着大地上的血海翻腾。
然而,傅汉卿向他伸出手,他高声地问那看来冷漠得肯定不懂痛的人:“轻尘,轻尘,挖出自己的心,是不是很痛?”
然而,世哲学那人漠然转身而去。
傅汉卿拔脚就追:“轻尘,轻尘,你告诉我,是不是很痛,爱上了,总会痛,动了心,总会痛,懂了情,总会痛,不管是聪明如你,还是愚鲁如我,都一样会痛,是不是?”
傅汉卿抛开了骨子里的懒散,用尽了一生的勤力去追索那远去的身影:“轻尘,你总是这样,一心一意地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