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救救他,你错了,快去救救他……
然而。所有地呼唤,也同样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他只是用力握紧剑,剑柄上冰冷的触感让他再一次为自己无端的软弱而感到愤怒和耻辱。
他没有上前,没有再补一剑,不是因为不忍,不是因为动容,只不过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软弱到这种地步。他不知道。再向前一步,会否在颤抖中弃剑,会否让理智完全泯灭地去拥起那血泊中的身体……
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无法接受的。
事到如今,对与错,已不重要了?
傅汉卿到底待他如何。已不重要了?
事已至此,回头无用,也不必回头。
什么傅汉卿待我不够真心诚意,什么傅汉卿处处对我保留欺瞒,什么傅汉卿太过冷漠无情……
说穿了,一切一切都是借口。
他想要得到更多,他想要拥有更多,他不肯居于人下,他不肯受人掣肘。他不要头上永远有一个教主,他不要身边永远有诸王审视的眼神。他要他的自由。他要只属于他的事业。哪怕同修罗教相比,微弱而卑小。哪怕他所拥有地权势和影响,远远不如修罗教的天王。他不要风信子总是围绕在身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