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悦拂袖而去,让这个白痴在这里坐立不安便是。
然而,在那一刻,他的感受,只有屈辱。
天王之尊也罢,位高权重也罢,他始终都居于教主之下。
各方弟子尊敬也罢,各地坛主畏服也罢,在他们眼里,天王肯定是教主的人。背了教主,和别的女人好,这还了得,什么人担得起这个责任,就是拼死,也要劝住天王才是。
狄九想笑,却发不得声。
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人是阿汉又怎么样呢?如果是教主大人,满面欣赏喜欢地说出“妙人儿”三字,又如何呢?
那个美女当晚就会送到教主床上去的吧?
教主就是教主。
他与傅汉卿,其实从来不曾对等过。
无论他如何努力去做,无论阿汉如何无心去争,一直一直,不能对等。
困在那修罗教的重重规则之中,不管他做过什么,付出了多少,他都只能居于那个整天吃饱喝足睡大觉的懒猪之下。
他并不愤怒,只觉屈辱。
原来那段情人之约,使得他在所有人眼中,再不是独立的人而只属于某个人。
原来,那段情人之约,竟让他失去了自由地喜爱美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