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一点心脉不绝罢了。
抱着一个人重又翻上马去。抄小路走荒径,小心地扫除一切痕迹,避免被修罗教地追踪高手查知行踪,这对他此刻的伤疲虚弱之体来说,更是极大的负担。
这样行了足足一夜,无论身体和精神都已疲惫不堪。眼见着远方日头慢慢出来,看进眼里,竟是红晕晕一整片。一时间天旋地转,终于生生自马背上滑落下来。
傅汉卿晕沉沉无知无觉,狄九自己也是一阵迷茫。
若不是硬带上了傅汉卿这么个不能动弹的人,他也不至于如此疲累。只是为什么要带着这个废人,带着他到底能有什么好处,以后会有什么利用价值。他其实也是完全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也就不去想了。咬牙坐起,再抱着傅汉卿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附近山崖下一处避风的角落走去。最后几步已经是跌跌撞撞扑过去的,待得一跤坐倒,终是再也抱不住手中的人,失手任他跌落了下去。
狄九也没力气再去扶他,只是疲惫地背靠山石,举目遥望这寂寂四野,心里还是略有些庆幸。至少,如此狼狈可笑的样子。终是没叫第二个人看去了。
低下头,再看傅汉卿。却见这人身子又是蜷做了一团。
狄九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