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使,建州大将军,锦州大都督,那几处也在闹,反正到处都有大官,到处都有军队,皇帝都有两三个,但哪个也没用。到处都在打仗,到处都是死人。听说江州和巴郡有人起义,叫什么顺天大王,奉天将军的,闹得也很凶……”
少年喘了口气。“全国的情势,我也不清楚。反正到了一个地方看着不对我就逃,可是不管逃到哪里,混乱都是越来越厉害……”少年的声音疲惫而麻木,太多太多的不幸,太早降临的沧桑,年少的心灵,已经不堪重负。
干粮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少年高高跃起,一把抓住,看也不看,就直往嘴里塞。吃东西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缩作一团,采取一种自我保护而抗拒外在一切的奇异姿式。
整个意识里,都只剩下手里这小小一块干粮,耳边听到那人在说话,脑子里却并不知道那是在说什么。
国家大势,他一个小小的难民,能知道这些,已经是很不容易。
“你从京城一路逃到边境,应该很清楚这一路上的道路状况,军队驻扎,还有大股流民的逃亡路线,对吗?”
少年只是拼命地吃,拼命地嚼,拼命地点头,尽管,他不知道,自己点头确定的是什么。
“现在齐人守得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