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笑着一一叫出他们的名字,和他们打招呼。这下更是了不得,几十人呼拉一下都奔了出来,方轻尘将马向后带开几步,无奈笑道:“你们倒是悠着点,这么多人一起,我怎么叫得过来。”
大家也觉出不妥。不好意思地集体后退两步。鱼贯列队而拜,为了让方轻尘不必回应,他们连“方侯”也不叫了,拜过便立刻左右散开归营,片刻也不停留,给后面的人腾出位置。
挤出来给方轻尘下跪行礼的人渐渐形成一条沉静而湍急河流,向方轻尘直冲而去,又在他面前急转,看不到尽头。
方轻尘静静受礼,只用诚挚的眼神和温和地微笑来自己昔日地手下问候。
大营中渐渐骚乱起来。四处是窃窃的问话私语。
“张山,你小子这么厉害,方侯都记得你,你怎么才是个十夫长?”
张山的眼睛红肿:“我?那时候我不过是个马夫!那年军中马疫,死伤骏马无数,方侯听他的坐骑染疫待死。所以赶来马队……”
“你治好了他的爱马?”
“呸,我倒是想……那时候卓将军伤心爱马之死。正拿鞭子抽我。是方侯拦在我身前,握住卓将军的鞭子……他抚着将死的爱马垂泪,却对卓将军说,不可重马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