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三言两语,将一切罪责,揽在己身,淡对帐中众人愤恨。
方轻尘此生之痛,尽从这一信而起,今日闻说缘由,却只是一笑:“真是难以置信。当日你出此计。不容秦旭飞为个人意气连累全军。何等明智。昨日你却不愿在我背后出剑,岂不也……”
柳恒气势一弱。兵法忌慈忌仁,他那一瞬犹豫,说起来真是很可被人耻笑。然而……
冰雪冷静,从容取舍,是很好。是很应该。只是,他终究还是个人。是人,就总会有极限。完美的兵法,又何尝不是纸上谈兵?在纸上杀一个人,和亲手杀戮一个正在伸手相援。彼此近得气息相通的人,毕竟是不一样的。
这个自然是不能承认。他洒然一笑:“我那时久战力疲,神思迷茫,所以未曾出剑。我若是心思清明,却也不会出剑。所以,最终也没有什么不同。”
是啊。如果他当时不是已经力尽智昏,又怎么会判断不出。他其实根本没有真正伤到方轻尘地机会。他地那点心思,都在这个人的眼里,这个人,怎么可能真的将自己的后背,毫无防备地袒露给他。
两人对视。方轻尘一笑一叹。当日那一封信。带来的结果,何尝不是他一生之惨痛,只是猜忌怀疑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