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在别的事上,过于直心直肠。但是,这些年来,吃过这么多的亏,今日的秦旭飞,已经不是昔日的秦旭飞了。再心思耿直,受了这么多磨折,也是会变的。”
柳恒直望方轻尘双目,不躲不避:“军士们也许会这般看,可是,方侯,你自己扪心自问,废帝对我们,不重要吗?你既然可以用我换来那么多贵军最缺地钱粮马匹,为什么还是宁取废帝而舍财物?真的就是只为忠义?”
方轻尘哑口无言。一个废掉了的皇帝,说不重要是真不重要。楚国人可能更盼着他早点死,反正已经不需要他了,留着总是个麻烦。然而,君臣名份,伦理大义,一重重在上头压着呢。就算他疯了废了,他也是当过皇帝的人,还是皇族的嫡系血脉,现在的皇帝在辈份上,还得喊他叔叔。就算真地没有人关心他,嘴里也绝对不能说出来。否则就是站出来同这几千来宣扬不绝,深扎在血脉中的伦理道德相对抗。
他那个时空地历史里,南宋赵构心里明明恨不得落在金人手中的父兄全部死光,却也不得不屡屡遣使探看,哪怕是做姿态,也一定把“迎回二圣”的口号喊得震天响,并且看似很用心地为此做外交和军事上的努力。土木堡之变,明英宗伦为囚徒,新君已立,在所谓君臣大义,天伦之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