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谦然不悦,安无忌脸上微红。他明白自己因为记事,再加上一心想劝解容谦,方才有些口不择言了。但是胸中多少还是有些愤愤然,心下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容谦要对那个小皇帝如此死忠到底?
以他对容谦的了解,容相从来不是那种单纯盲目,只知忠于某个君王的愚忠之人。就连他自己这种只效忠于国,而不单纯效忠于君的思想,也是由于容谦的影响而来。那么,容谦他自己却又是因为什么,要选择这样倾心竭力永无怨言地为那个小皇帝筹谋?
他越想越是不解,于是也拉不下脸认错,局面竟是僵在那里了。
幸好这时候房门被一推而开,恰好解了他的窘境。
青姑端着一碗肝膏杞羹进来:“容大哥,我……”一进屋看到安无忌,她的眼睛为之一亮,话音为之一顿:“安公子!你来了?”语气是又惊又喜。
安无忌脸色一白,干笑数声:“我来看看容先生。”
青姑笑说:“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安无忌脸上开始冒汗:“听说你在烹茶,所以我就没打扰你了。”
“其实我是在替容大哥炖……”
不等青姑把话说完,安无忌忙忙冲容谦一拱手:“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