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谦看封长清的表情,倒也好笑,其实早就猜到这个性情忠直的男子,是很难一直对效忠的君主隐瞒到底的。他能坚持到现在仍然不肯擅自说明真情,而又先一步偷偷来对他表明心意,迫他决择,已是十分尊重顾念他了。
“我既然留下来了,就知道相见不过是迟早之事。只是,这如何相见,却让我十分踌躇。”
封长清释然道:“容相若觉不便出面,长清愿对陛下分说明白。陛下一直思念容相,若知容相下落,必然欣喜若狂。”
容谦叹息:“高兴是自然的。只是高兴地劲头过了,多少还是会有些不痛快的。他毕竟还是帝王,你是他极信任的重臣,却把他最在意的事瞒了他这么久,他心中岂能没有芥蒂?”
封长清倒是全然不以为意:“从来事君惟忠,我欺君日久,便有些罪责,也是当受地。”
容谦暗中翻个白眼,什么事君惟忠。这种封建时代的臣子道义,他还真从来没往心上放过。再说,你封长清觉得自己有罪,那我容谦这个幕后主使,岂不是罪更大。
“长清你是一片忠心,不在意个人安危,可若是累你太甚,我自己心中难免不安。”
“可是……”
容谦一笑,摆摆手。阻住他地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