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原来他最想见的人,就在咫尺之内的茶楼里?
他真是越想越郁闷,越思越懊恼,脸色阴沉,目光激愤。
好在在他快按捺不住的时候,容谦终于将他领进了自己的屋子,随手关上房门。
容谦微微笑道:“两年多不见。陛下想来对我的别后情形,十分挂怀吧?”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倒是胸有成竹,态度极之自然。肯定瞒不过的事情,他也就不瞒了。当然十分之九的真话里,他肯定要掺杂上十分之一地谎话,这才是撒谎的最高境界啊。
燕凛浑身倏然一紧。
“陛下还记得当日刑场之事吧?”
燕凛慢慢将目光移到容谦右边半幅空荡荡的袖子上。天知道他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可以正视自己当年所留下的巨大创伤。
“我永远不会忘记。”
只有在容谦面前,他才会真正如此理所当然。完全不自觉地,用我来自称。
容谦微笑。不是没看到燕凛这一刻眼中的伤痛,只是他自己浑不当一回事,若是不断解说,没关系,我不在乎,我少了只胳膊算不得什么,只怕反显牵强刻意。只盼自己以后的态度,能让燕凛自然想通。不再为此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