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服侍荫荫才一两年,见的都是这京城花魁,长袖善舞,众星捧月的热闹光彩。虽说是青楼女子,有钱就可以接近。但荫荫即是花中魁首,象样地气派排场总还是有些的。
那些来寻欢买笑的客人,总是尊重趋奉的,她又何曾见过这样赤裸裸的轻视侮辱,不免又气又急:“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能这样看不起人?就算我们是青楼中人,也由不得你们这样侮辱。”
荫荫却是低笑起来:“有钱自是了不起的,公子这样了不起的人,当然可以在我的马车上,想坐多久。就坐多久。”
小丫头大急:“小姐……”
荫荫笑吟吟看着她:“月儿,你还小。你没明白,身在风尘,迎欢卖笑,被人侮辱,本来就是应该的。更何况……”
她淡淡扫一眼矮几上地银票:“这世上有人肯用银子来侮辱你,实在是你的福份。”
她自己亲伸玉腕,倒了一杯香茶。转身奉给燕凛。
燕凛也不接,冷冷一挥手,几个侍卫迟疑一下,到底不敢违命,伸手关上了车门,散了开去,只左右围定了马车,继续前进。
车里。荫荫也全不以燕凛的无礼为意。燕凛不接茶,她就大大方方,自己浅呷一口。回手搁回矮几上,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