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伏在方轻尘面前两步之处,几乎语无伦次:“奴们照料不周,让……让太上皇撞着头了。”
方轻尘眉头一锁,不过伏在地上的太监,自然看不见他的脸色,只是在那里汗流浃背:“太上皇……太上皇说话了……”
方轻尘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硬了。
“奴才们刚扶起太上皇,还没来得及去呼唤御医,太上皇就说话了。他在叫方侯,他喊着是他害死了方侯,他一直在问,奴才们将方侯的尸体藏到哪儿去了。”
太监越说越是慌乱:“太上皇的喊叫很混乱,可是神志却并不象疯狂,只是不管我们怎么解说,他都不信方侯没有死,他一直说,他害死了方侯,他……他不断挣扎着要去撞墙撞柱子,现在还打碎了宫里摆放的花瓶,拿着碎瓷片就要割脉割脖子……奴才们六七个人,还是几乎拦不住……”
他抬起头,想乞问这楚国事实上的第一人,他们下一步应该如何应对,眼前却只有一片空寂。
方轻尘,早已踪迹渺然。
听到太监说楚若鸿在呼唤自己,方轻尘便再没听下去,直接一掠而起,奔甘宁殿而去。
几重宫院,转瞬即至,甘宁宫外,人迹渺渺。
这被尊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