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容谦的精神都因为剧烈的肉体痛楚而无法安睡,只能无时无刻不清醒地感受着,忍耐着。
清华宫里一直有太医守着,宫女太监也轮着班照料他。给他喂食喂水,为他行针,努力保着他一口气息不绝。
青姑当年照料过他,对于处理如此残破的身体很有经验,知道怎样可以尽量避免加重他地伤情,为他日日擦洗,并时时对他说话,努力地呼唤他。
其实他是极想回应青姑的,每回听到青姑一声声叫着他,一次次忍受失望,渐渐声音带了哽咽,他便极度地想要睁眼看她,想要哪怕动一动手指,给她一点示意,然而,一切的努力,都是枉然。
他
望地,只能是风劲节快快赶到,把他从这一片黑暗中
幸好,还有安无忌每天都会进宫一个时辰,一直陪着青姑,以前所未有地温柔安慰她,劝说她。而在一片陌生环境中,得到一个熟悉友人地支持,可以让青姑略略放松下来。有时甚至会不知不觉,靠在安无忌身上痛哭。
每当此时,容谦就偷偷地微笑。
或许,这是他这次受伤带来的唯一好处吧。
若没有这场变故,青姑永远都是安无忌眼中地母老虎,她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