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他是那么努力,那么努力地,要去做他心目中以为阿汉会喜欢。会认同的那个人吗?
是不是?是不是这样?
阿汉昏头昏脑地想着,不敢确定,不愿确定,不能确定。
狄飞从来不哭泣,狄飞从来不倾诉。狄飞从不祭奠他,甚至在酩酊大醉之后。也不会叫他的名字。
而他。一向是愚笨的。这样愚笨的他,又能自以为是地。推测出什么结果呢?
他睁着干涩的眼,看着上方的幻境。
在那里,有碧水,有桃花,有阳光,有轻舟。
轻舟之上,碧水之间,飘落的桃花花瓣里,那个天神般地男子,忽得全身蜷作一团,颤抖不止。
他为何悲伤,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因何脆弱,他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他只是隔着七百年的时光,就这么看着,看着。
那人隐居山间,那人收徒传艺。那人还是爱喝酒,还是用最大的精力来练功,那人常常会无意识地在掌心玩着一颗灿然明珠,阿汉认得,那是修罗教的天魔珠。
从来记忆力天下第一地他,又怎么可能会忘记,那颗后世的宝珠,当年曾是他打弹子的小玩